陈女士坐在大厅里,为了即将把她的Omega小儿子嫁出去的事而倍感愧疚。 “妈,你看到我充电器没?” 陈女士抬手一指,“茶几上那个不是吗?” “还真是。”我把手机放下,“妈,我抑制剂放哪了,你记得吗?” 陈女士的愧疚值下降了百分之五十个点,“你都要嫁人了周难知,你能不能靠谱一点?” “妈,忘了抑制剂放哪就不靠谱了吗?”我从抽屉里翻出自己的抑制剂,坐到餐桌旁,欣赏了几秒我哥的脸,也相当于把自己的脸欣赏完了。“早啊,哥,今天你也很漂亮。” 周千澍刚说了一个“早”字,陈女士一拍我的背,“周难知!和你说了多少次,翻完东西要先洗手再来吃早餐!” 天气降温,水龙头里的水也跟着冷了,往脸上一拍,特别有提神醒脑的作用。 我用毛巾擦干净脸走出去,陈女士正把一盘烤得焦黄的面包往我座位跟前推。 要按往常,我是决计没这待遇的。也许是内疚心作祟,也许就跟古代人要吃饱了才好上路一个道理,陈女士把这桌早餐做得异常丰盛,快要赶得上年夜饭的水准。 好消息是,我倒没有到要去上黄泉路的程度。坏消息是,我确实要上路了,上的是Omega常走的联姻路。那也挺好,这路也不是谁都能走的,财富和美貌你总得占一头。我们周家这几年败落了,钱是没有的,幸亏我和我哥的脸还在,还有那么几分谈判的资本。 只不过,和宋家成婚,我们家可以得到的好处有不少,但是和我联姻,除了用我那张脸蛋显摆一下,也没什么别的好处可言了。更何况世界上比我好看比我有气质的Omega多了去了,宋家为什么会同意这桩婚事呢? 我不无奇怪,又感觉答案无非就是那样,因为我脸蛋过得去,性格过得去,是个正常人,而且我们家还对宋恒焉有所求,忤逆他或者背叛他的可能性很小。 和周千澍相比,我身体更好,不会出现各种各样的突发状况,不至于给宋恒焉添麻烦。 要说我和宋恒焉多么般配,那也没有这么一回事。我就是一个很合适的,看起来该放在“和宋恒焉联姻的Omega”这个格子上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