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华莲公路,一边是山,一边是海。太阳大得树与水皆亮汪汪,响晴的、令人愉悦的好天气。这里开过再好的车都不奇怪,比起在莲台市内那些鼻孔看人的所谓城市绅士,这儿的居民反而更有见识和态度些。 开满蓝紫色绣球花的院落前,停着无牌无标的黑色轿车,好像停了几天,玻璃上落着三四滩鸟屎。 常有。 这座院子的主人,从不缺客人。 狄明不懂茶。他喝水比喝茶多,喝咖啡比喝水多,喝其他东西比喝咖啡多,喝酒最多。但他也不懂酒,他从来不想自己嘴里的是什么东西,以免徒增胃痛。 他单觉得这只小茶杯很漂亮,色泽润得像活物,让人有一把捏碎的邪恶冲动。 丝绸刺绣睡袍里面摸进来一只手,毫无掩饰地抚过大腿内侧濡湿的软肉,按在岔敞开的私处。他没穿内裤,还没来得及,不,三天都没来得及,反思一下,真相大概是怕麻烦,。 真是懒骨头一把。懒得那只手用力在他被操肿的阴唇上按两下,他才乖乖张开腿。 “送我的?” 狄明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茶杯,得到背后传来嗯声,才展开眉心松懈了全身,全然没骨头地服帖在男人怀里,甚至骚到把腿折分大敞,松散的睡袍衣摆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顶起,进出时不留神捅进穴腔里面点。他轻而长地哼出声,反手去勾对方脖颈,屁股止不住往下压。 谄媚,狗摇尾巴。软磨硬泡三天,水都要流干了,终于咬到肉骨头,是他赚大。 “谢谢少爷。” 少爷没表态。狄明习惯了,只要他还有自说自话的机会,就代表这人心情起码不差。他把小茶杯放进锦盒里,指尖紧紧攥住盒边。熟软的深处再次被顶进去,痛得他额头骤然渗出汗珠。 他用力咬住伤痕累累的下唇,把条件反射般的浪叫硬吞回去,只发出短促微弱的响动。坐姿插太深,这人尺寸又优越得让床伴受苦。脊背贴合胸膛,汗湿清晨,啪啪响声从敞开的推拉门传出去。狄明看着眼前轻轻颤抖的绣球,直到少爷的呼吸变得沉重,才意识到不是花颤,是他颤。 “月季呢?” 他眯起眼。视力在他放弃戴眼镜开始就一直模模糊糊,半个睁眼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