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何时清醒的。睁开眼睛,只感觉轻微的头痛依然在折磨着我的脑袋。 宿醉前的记忆,如同多云的夜里的星星一样,一隐一显地在我前面闪现不休。 我隐约记得,我是在白天喝的酒。 早早请了假,为的就是今天一整天都呆在屋里麻痹自己。 醒来却发现已是深夜。 低仄阴暗的出租房里,唯有电脑屏幕略带刺眼的光亮在坚持。 虽然感觉酒意未消,我还是撑起身子,踉跄着走去瘫坐在了电脑椅上。 期间脚还狠狠地撞到了桌腿——好像是擦破了皮吧。 但对现在的我而言,也并不算什么值得一提的痛苦。 鼠标移到微信的消息栏上,其中跃动着好几个群聊之外的头像。我先点开备注为“辉哥”的会话,他发来的信息只有寥寥几句。 ——没在工位,生病了? 在我变得越来越阴郁后,很少会有人还想辉哥一样这么关心我的近况。换作别人,我应该是会直接不回信息的。但对辉哥,我决定实话实话。 ——没有,我自己的一四安私事 也许是因为酒还没醒,手还在抖,字打错了。但我也懒得撤回,对面能看懂就足够了。 ——哦,这样。 ——在用电脑?你用手机可不会打错字的 ——……啊,我懂了 ——弟妹的事,还请节哀。你也别太难过了,人生还得向前走。 我直接关掉了与辉哥的会话框,没有再回复。一向让人觉得憨厚的他,偶尔他也会像这样,净说些丧气的、不让人高兴的话。 我默默地给自己上了支烟。在烟雾缭绕中,仿佛看到了虚幻的一幕—— 她笑眼盈盈地回头望我,在蓝天下的草地上不停地奔跑。我们就这样追逐嬉戏,直到黄昏来临。然后她累了,扶着腰在我前面笑得前仰后合。 她努力调整着呼吸,说,“你也太菜了,这都追不上我一个弱女子呀”。 而我不言不语,只是郑重地单膝跪地,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戒指盒,虔诚地请求着她嫁给我。 她惊讶地捂着嘴,眼里闪烁着点点泪光。在晖色的映照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