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莺来就不是个好东西!兄弟,你这次出车祸全是她害的!” “要不是她那天又跟你闹分手,逼你马上飞过去找她,你就不会在去机场的路上遭遇意外。” “我们这帮朋友一直都不喜欢祝莺来,偏偏你跟着了魔一样,非要上赶着做那个狐狸精的舔狗,她成天摆千金大小姐的臭架子,对你吆五喝六的,明摆着没把你当回事。” …… “阿延。” 一声甜润温柔的嗓音掐断了霍延乱七八糟的思绪,将他拉回现实。 祝莺来在霍延的床边坐下,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中药,苦涩的味道飘在空气中,光是闻着就令人眉头紧锁。 “我问过医生,加糖不影响药性,药没那么苦,口感会好一点。” 祝莺来舀了一勺深褐色的药汤,低头吹了又吹,等滚烫的药汤变成适口温度才端着碗往霍延嘴边递。 她用轻哄的语气说:“你尝尝,我还去前门大街买了你爱吃的果脯,喝完药吃点甜的嘴巴就不发苦了。” 话音落,跟着祝莺来上楼的保姆颇有眼力见地走上前。 保姆手里的托盘装着不同口味的果脯,用白色瓷碟按宫格摆放得整整齐齐,精致又好看。 种类繁多,又避开了霍延不爱吃的类型。 祝莺来的轻声细语和精心准备,换来的只有霍延眉眼之间流露的嫌恶。 “拿走,闻着都倒胃口。”不知道说的是人还是中药。 祝莺来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随后恢复如常,耐心劝道:“良药苦口,这个老中医是我好不容易请到北京来的,他最擅长治疗脑外伤导致的神经受损……” 话没说完就被霍延烦躁地打断了,音量拔高,语气特别冲:“我让你拿走,你听不懂人话还是耳聋?” 保姆是看着霍延长大的,知道他性子素来温和,特别是对祝莺来,从小到大一句重话没跟她说过,一点脾气没有,只有哄和宠的份。 要是霍延哪天恢复了记忆,回想这段时间性情大变对祝莺来的所作所为,怕是要悔恨得扇自己耳光。 保姆看着祝莺来微微颤抖的手,不落忍,试着开口:“少爷,中药其实都是祝小姐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