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这座不夜城从未真正沉睡,尤其是在夜幕降临,霓虹闪烁,将人类的喧嚣与孤独一同放大之时。 而对于克拉克·肯特来说,这座城市又多了一层意义——需要他时刻竖起耳朵倾听的职责所在。 一道下坠的身影,伴随着微弱的气流声,以及一种……极其异常的、几乎感觉不到求生欲的平静,掠过了他的超级听力。 没有惊呼,没有挣扎,就像一片落叶理所当然地飘向地面。 但这不是落叶,是一个生命。 红蓝色的身影几乎在瞬间撕裂夜空,以一种违背物理定律的速度和精准,轻柔地接住了那个下坠的黑发青年。 人体下坠所造成的冲击力对于超人来说微不足道,他甚至有余裕调整姿势,以确保怀里的陌生人不会受到丝毫二次伤害。他低了低头,准备送上惯常的、能安抚受惊市民的温暖笑容和安慰话语。 然后,他对上了一双眼睛。 那是一双鸢色的眼眸,在都市迷离的光影下,沉淀着某种过于浓稠的、化不开的虚无。没有惊恐,没有后怕,甚至连一丝意外或感激都没有。只有一种被打扰了的、近乎孩童般的懊恼和不耐烦。 “哎呀呀……”青年率先开口了,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咏叹调般的腔调,“又是你吗?穿着紧身衣飞来飞去的……热心人士?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哦。你的业余爱好是专门守在楼底下捡人吗?” 克拉克的笑容僵在脸上。这反应……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甚至下意识地计算了一下,这周内,他确实在附近救过两个跳楼或失足的人,但眼前这个青年,他确信是第一次见。 “先生,你没事吧?我是超人,我刚刚……”克拉克试图找回节奏,将他平稳地放到附近一栋大厦的天台上。 “超人。我知道。”青年打断他,灵活地从超人臂弯里跳下来,拍了拍身上那件略显宽大的沙色风衣——风衣下摆随着动作晃动,露出底下奇怪的绷带缠绕的痕迹。 他站定,歪着头,用一种近乎审视的、能穿透人心的目光打量着克拉克,“肯特先生,你的伪装技巧其实还不错,但每次救完人之后,落在没人的角落变回记者的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而且,你飞行的轨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