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株雪兰草终于活下来了。” 伊妮德顶着雨水的侵袭从木屋外一路奔跑进来,就连眼角眉梢似乎都被一种强烈的喜悦所感染了,她和母亲守护了无数日夜终于在夹缝里幸免于难的透明的花,艰难地活着。 “雪兰草是最珍贵的礼物,当然没有我们的伊妮德珍贵了。”母亲带着笑容的面庞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几乎可以想象到母亲在得知这个好消息时漂亮的笑容,可是当伊妮德跑进房间,话语和壁炉里炸开的火花一起跳出时,她便愣住了。 木屋里安静得有些突兀,只有壁炉的前方火焰舔舐着碎木发出嗤嗤的声音,偶尔细微的爆炸声突然响起又在窗外窸窸窣窣的雨声里归于平静,她那双如同翡翠绿一般的眼眸安静地凝视着前方,被映照出来灼烧的模样。 她好像想起来了… 那双翠绿色眼睛还停留在四周,在不算大的木质客厅里,包括未曾被捕捉到的角落里,明明已经过去半月,但屋子里仍然是之前的模样,没有半分改变。 但这间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原来……妈妈已经走了半个月了,可是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天,他们分明在讨论雪兰草和她素未谋面的父亲。 难以理解的痛楚开始蔓延生长起来,她试图敲响自己,但是窗外雨下个不停,壁炉的暖意好像被驱散了,她有点冷,冷到发抖,冷到。伊妮德的双脚似乎开始发软,她差一点摔了。只能勉强用手撑住,顺势跌坐在了壁炉前的毛绒垫子上,在毫无征兆地苦笑了一声后,被捆在脑后的红色卷发一下子顺势耷拉下来,散落到了地上,和碎掉的玻璃碴一样猝不及防。 “嗷——” 在那之后,灰色的狼长鸣了一声,将空气里的安静驱散了些。 它努力从伊妮德手臂和腰身的空隙里,拼命地钻了进去,试图寻找一个点可以把支撑住,就和往常一样,终于在好不容易后,她把伊妮德的手顶了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得意扬扬的晃了晃自己的狼脑袋,安分地趴下来了。 “妈妈让我去找他,我还是决定不去比较好,”她顿了顿,“我…想把这里彻底关闭掉。” 仿佛骨头被抽离,她一下子失去了力气跌倒在了狼柔软的毛发上,狼人性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