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儿吹醒人们的梦,黄莺儿叫着春不久长……”墨绿的丝绸旗袍在一束暗光下隐隐闪着浅金色的光,细小的尘在空中飘扬,清甜软糯的江南嗓将《白兰香》唱得更黏三分,词悲歌悲,人却美。 视线落在名妓纤细的手腕上,翠绿水盈的镯子轻落在腕肘之间,来来回回,在光下闪烁微耀。紧身旗袍紧过着的身躯,邵年年梦过无数次,在阳台、在厨房,甚至是她睡了好些年的红木双人床。 她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站在旁边,看着台上摇曳生花的名妓,还未来得及多想,那人已然出现在她面前。 吓得她赶忙闭上眼,像受惊的兔子,埋在干草堆里装作瞧不见,就是安全的。 邵年年的下巴被手轻捏着抬起,紧抿的唇.瓣上拂过毛绒的扇子。羞涩和难堪让邵年年下意识地往自己身后的椅背靠去。她太清楚自己睁开眼会看到什么样的场景。 ——会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江烟,或者说是,十年前十八岁的江烟所扮演的民国名妓霍晓云,白齿红.唇,魅惑如丝。 站在她面前,然后两人不断地凑近…… 接着…… “邵年年!祖宗!还不起来工作,你是准备今年二线掉十八线是吧!” 啪。 江烟的脸变成她那满脸愁容,黑眼圈拉到眼底,怒火正在边缘的经纪人高慧,所有的旖旎暧昧消失不见,只剩下惊悚恐怖片。 吓得邵年年将手里虚攥的遥控机扔得飞远,横空飞来的遥控机惊得家里的猫来了个三百六十五度客厅跑酷。 一下子,鸡飞狗跳。 高慧手里拎着一沓剧本,恨铁不成钢地将那沓东西扔在桌子上,任劳任怨地捡起遥控器,转头看到江烟那张无暇到绝美的脸蛋,也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高慧:“这部电影你看了十年还看不厌烦,真的搞不懂你们这种粉丝!如果真的想要跟你偶像拍戏,你不应该努力锻炼自己的演技,冲菱花拿红跃,脚踩金桐吗?不说影后大满贯,起码摸到影后预备役吧!” 高慧看着睡眼朦胧的邵年年,认命地唠叨道:“你就说说跟你同辈分的小花,现在哪个不是手里面抓着七八个代言,天天红毯综艺刷脸熟?” “你倒好,要啥没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