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五十七。 许流年叼着肉包艰难从驾驶座挤出来,一手抓鼓囊囊的帆布包另一手端着一盆巴掌大小看起来十分柔弱的白色植物,抽空瞥了眼自己的座驾,确定它完美停在车位内没有影响邻居车后顺手把包放车前盖上,依旧端着植物,用空出来的手线上打卡。 打卡完成。 她松了口气,挎上包,边看手机边找电梯上楼。 身为一名社畜,许流年的时间大部分都在上班,要么,就是在上班的路上。 人活着,就是为了上班。 研究生毕业后进入某外企,后因同学推荐跳槽到现如今这个据说十分有前景且薪资丰裕的人工智能大厂,她彻底告别了朝九晚五双休带薪假,迎来属于她独一无二的995、三小时通勤以及即将到来的单休。 工资涨了三分之一,寿命缩短一半。 再加上紧接着如此恶劣的大环境,让许流年辞职不能、跳槽无望,在花儿一样的年纪深深陷入加班调休的恶性循环。 为此,许流年跟这位同学混成了好闺蜜,每周都会骚扰她隔三差五放血吃肉,以报当年内推之仇,她进了这个公司后连男朋友都跑了,——仇上加仇。 该死的公司楼下地下停车位月卡竟然还要五百块。 她每天进电梯都要辱骂一遍。 这破停车位停她一个小车都将将好,但是现在人手一辆suv,但凡碰到邻居停一辆suv她都得挤成肉饼才能爬出来。 季卡价格是一千二,听着很肉痛,但为了钱包着想许流年打算下个月换成季卡。 上个月她在股市□□,只留了生活费准备极限生存结果忘记停车费这回事只能找妈借了五百续上。 路上解决了早饭,在楼下买了杯咖啡,许流年扯了扯被帆布包压皱的风衣,顺便解放压在背带下的卷发,没什么光彩耷拉的眼睛在进办公室时粗略瞥了一眼同事们,然后就没精打采地找到自己的位置,麻木地开机。 将手里的植物放到自己工位上,用一张卫生纸垫底避免漏土,她才去洗了洗手,重新回到位置。 “哟,这是什么新玩意?” 刚倒完热水的林姐过来看见她工位上的小玩意,声音戏谑,还伸手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