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啼夜空如一张绷紧的黑丝绒,晴朗得刺眼,一道流星如利刃般撕裂虚空。 它不是诗人的浪漫陨落,而是裹挟着地狱低啸的陨铁,径直砸入盛林的怀抱。 古木如惊弓之鸟,枝叶在冲击中狂颤,却只换来一声闷雷般的“轰”——无爆炸的狂欢,无火海的洗礼。 陨石滚落潮湿苔藓,表面如少女肌肤般龟裂,裂缝中渗出幽绿的荧光,像是鲜血在脉络中苏醒。 裂口骤然绽开,一个鸡蛋大小的生物从中蠕动而出,躯体如蛞蝓般黏腻,背上却覆满蛇鳞,光滑如镜,月光下闪烁着淫靡的银芒。 它——这不明之物,暂以此名——缓缓抬起“头”,感光细胞如无数饥渴的眼睛,贪婪吞噬周遭地形:扭曲的树影、腐烂的落叶、远处溪流的银带。 它的口器张合,发出“咕噜……咕噜……”的声波,如情人的低喃,却携带着死亡的回音。 这声波如蛛网般扩散,探测十公里内的一切生灵:鸟雀的颤翼、虫豸的蠕动、鱼群的鳞光。 饥渴如烈焰焚身——它需吞噬,需重生。 身后,细碎的爪声如心跳般叩击。 一只松鼠蹦跳而来,毛茸茸的尾巴如粉红的旗帜,轻快摇曳。 它的小鼻尖凑近不明物的鳞片,嗅闻着那诡异的咸腥味,圆眼睛里满是天真的好奇。 它的小爪子试探挠挠,粉嫩的肉垫在光滑鳞上滑过,像孩子的手抚摸陌生人的脸。 那一瞬,世界静止。 不明物躯体如鞭子般扭曲,猛转而回,动作迅如毒蟒出洞。 无数触手从下体喷薄而出——细长、黏腻、布满倒钩,如活化的荆棘鞭,瞬间缠牢松鼠。 触手层层勒紧,四肢、躯干、喉管,无一幸免。倒钩嵌入毛皮,撕裂表皮,鲜血如泉涌,染红银鳞成一片猩红。 松鼠的眼睛暴凸,瞳孔缩成绝望的针尖,它尖啸:“叽叽!!!叽——!!!”声音如玻璃碎裂,撕心裂肺,带着原始的恐惧与痛楚。 小嘴张到极限,露出发黑的牙龈,舌头痉挛外吐,泪水混血丝滑落脸颊。 它的身体如疯癫的布娃娃,扭动、抽搐,小爪在鳞片上狂抓,划出道道血痕,指甲崩裂,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