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芒山,灵植窟。 姜家父子四人正埋头收割灵植窟內的灵谷,忽听洞外传来炼尸宗执事的厉声催促。 “姜守勤,该交灵谷了!” 姜守勤心头一紧,连忙带著三个儿子加快动作,將剩余的灵谷尽数收入粮袋之中,而后匆匆走出洞窟。 洞外,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目光轻蔑地扫过姜家眾人。 此人正是炼尸宗外门执事李厚禄,专司监管如姜家这般被强征来的修士劳作。 姜守勤战战兢兢地递上粮袋。 李厚禄將粮袋拿在手中,脸色骤沉。 “姜守勤,这灵谷的数量不对啊,你姜家有二十亩灵田,按九成九的租金来算,理应上缴一百九十八斤灵谷,你这里可连一半都不到啊?” 姜守勤苦笑著解释:“李管事,您也知道,这个月灵植窟遭了魔蝗灾,那些畜生成群结队地钻进来,啃食了大半灵谷,我和几个儿子日夜驱赶,才將它们清除乾净,这灵谷失收,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 他小心翼翼地抬头,观察李管事的脸色,见对方眼神阴冷,连忙补充道: “我们一家绝不敢懈怠!剩下的灵谷全都在这儿了,一颗都没敢私藏!只是……” “实在凑不齐定额,求李管事宽限几日,我们定当设法补上!” “宽限?”李厚禄冷笑,一边走一边將粮袋收入储物袋中。 突然,他一脚踩在姜守勤胸口上,將他踢翻在地,挑眉道:“你当咱们圣宗的灵田是慈善堂?” 周围来往的灵植夫们漠然瞥了一眼,便麻木地各自离去。 在这炼尸宗的掌控下,这般场景早已司空见惯。 大儿子姜植安双目赤红,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这个耿直的汉子浑身肌肉紧绷,像头隨时会扑出去的猛虎。 二儿子姜知礼死死拽住大哥的衣袖,这个总是笑眯眯的年轻人此刻额头沁出冷汗,却仍强撑著用眼神示意兄长冷静。 而最小的儿子姜礪尘却出奇地平静,他上前一步,挡在父亲身前。 他清瘦的身形像根青竹般挺直,那双褐色的眸子深不见底,与年龄不符的沉稳气质让李厚禄都暗自诧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