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尖锐高亢的女声,从屋里传到院里,划破刘家庄寂静的夜空。 黝黑老汉亲耳听到妻子的声音,从尖锐高亢,慢慢变得声嘶力竭,他也变得无比焦虑。 看着紧闭的屋门,他急得似热锅蚂蚁,恨不得立马推门进去,瞧个清楚。 星光暗淡,明月皎洁。 屋内烛火摇曳,他透过窗纸,只见屋里人影绰绰,用脏兮兮的袖口,擦了一把额汗,然后一屁股坐在院里的石墩上,眼睛直勾勾盯着紧闭的屋门。 自家婆娘的声音越来越小,气若游丝,老汉的心,越发不安起来。 夜风乍起,林叶簌簌,一声惊呼从屋里传来。 “出来了!出来了!” 老汉再也按耐不住,起身后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口,用力把门挤开一条缝,斜着老眼,往里面瞅,边瞅边焦急问道: “刘婆,是男娃女娃?” 这时,一双血糊糊的肥手,掀开里屋门帘,肥润如瓷缸的接生婆把门打开,放老汉进来后,埋怨道: “俺说老汉儿啊,你急个球?你婆娘这时候还不能见风呢!见了风,进了凉,你婆娘命没了,可别怪俺!” 话音刚落,肥婆便指挥老汉道:“别闲着,把堂屋那头烧着的热水端进来!” 说罢,她扭着两瓣石碾似的肥臀急匆匆再次进了里屋。 老汉提起座在火炉上的铁壶,将壶中热水尽数倒入陶盆。老汉端起陶盆,慌慌张张跟着进了里屋。 里屋很是闷热,三盏油灯摆在脏兮兮的桌面上,里面装的是老汉大价钱求的“道馆灯油”,说是这油能请动送子天尊,保佑他婆娘生个大胖小子。 进了里屋,婆娘横躺在炕边,双腿大张,油灯昏黄,腿间一切看不清楚,只见炕头上盖着的被褥上有大片殷红。 这时,刘婆从炕上递来一团襁褓,老汉精神一抖,赶忙接了过来,手忙脚乱中,手中陶盆一滑,滚烫的热水洒了一地。 “你这糙汉子,干活也干不利索!” 刘婆看着湿乎乎的地面埋怨道。 顾不上刘婆的埋怨,老汉拨开襁褓,看向婴儿。 只见这婴儿极为奇特,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