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悠悠,绿草如茵,风吹过,掀起阵阵碧色涟漪。 天空好似被细细濯洗过,蓝的清爽。 空气中弥漫着草原特有的雨后清香,沁人心脾。 天的尽头是蓝绿交融的线,柔绵清浅。 在无际的碧色中蠕动着一簇簇棉花团儿似的白色——三五名粗犷的草原勇士骑着骏马,挥动手中的长鞭、吆喝着嘹亮的号子驱赶羊群。 突然,从草原的深处冲出一片气势汹汹的队伍,沉闷的马蹄声远远传来。 一位穿着兽皮的散发勇士一骑当先:他头戴宽边抹额,络腮胡、双足瞪着马鞍、身体前倾跨立于马上单手扯着缰绳频繁挥动马鞭,眼中透着欢喜和焦急。 “驾!”领头男子座下马儿昂首嘶鸣,与身后黑压压的人群再次拉大了距离。 骏马长长的鬃毛和男子披散的黑发一齐随风飘舞,一人一马透着狂野不羁。 迎面奔来一骑于数丈外翻身下马,单膝跪地。 男子勒住缰绳,随后而来的勇士们纷纷停在他身后,无一人僭越半步。 “何事?”男子声若洪钟,中气十足。 “报大汗,可敦要生了!” 黑马犹如离弦之箭,“唰”的一声掠过跪地之人,向前奔去。 距离巫医推断的日子明明还有三日,他带着人马用最快的速度荡平了叛乱小部,日夜兼程地往回赶却还是晚了。 男子一路畅通无阻奔至大帐外才跳下马背,聚集在帐外的草原人纷纷单膝跪地右手成拳抵在心口:“参见大汗。” 唯有六人只是欠身行礼,叫了一声:“大汗。” 帐篷里传出痛苦的嘶喊声,男子的眼中流露出与外表极为不衬的细腻疼惜,来到大帐前却被巫医拦住了去路:“大汗,夫人正在生产您不能进去。” 男子虎目一凛,转瞬间目光化为利剑。 巫医打了个哆嗦退到一旁,男子冷哼一声,迈入大帐。 一声嘹亮的啼哭传来,男子一个箭步冲到床边:“妹子,你怎么样?” 女子见到来人努力地扯了扯嘴角,乌黑的云鬓被汗水打湿贴在脸边。脸色亦是极其苍白的,只是那双清澈的眸子,虚弱也掩盖不住里面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