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能离开底舱,如果被人发现,我们都会没命,上面的危险超乎你的想象,你是找死吗?” 面前的中年男人有一脸胡茬子,五官很肉,他压低声音,继续绷着脸凶凶道,“你以为老赵今天是简单的病死?你知道他去了哪里?你要是再敢乱走,你和他一个下场。” 乔幽莫名抓住了对方言语中的病句。 对方说老赵“病死”,但又说人去了“哪里”,分明前后矛盾,但也有种可能,这个老赵对外被称病死,其实另有下落。 但她还是应声,“巍叔,我知道了。” 其实,她现在什么也不知道,大脑一片空白,没有记忆,她搞不清楚状况。 对方见她态度端正,语气也没刚刚那么板硬了,“不是我不让你出去,你还没拿到机工本,又面生,到上舱招了事,一查你是非法登上的爱丽丝邮轮,会被扔海里喂鱼。” 他离开时拍拍乔幽的肩膀语重心长,“别再乱跑,别离开底舱,想平安下船就别对上舱有任何好奇心,你别忘了来这的目的。” 对方走了后,乔幽慢腾腾地伸手揉着额头,抬眼打量四周,她脑子混沌,状态不对,但又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怎么回事。 这是间狭小简陋的管道宿舍,地上铺了两床被褥,四周管道的上搭了好几件洗干净的船员服。 旁边小台子上放着一本邮轮管道维护书籍,还有一本小小的蓝皮小本,封面用黑体写着“安全手册”四个大字,非常显眼。 乔幽拿起蓝皮小本正要翻开,半人高的小门“吱呀”一声,有人推门弯腰进来。 是个年轻小伙子,理的光头,穿着橘黄色的机修工服。他打量乔幽的神色,小心翼翼问,“巍叔训你了?” 乔幽默默观察对方,听语气跟她很熟,对方眼神在闪烁,似乎做贼心虚? 她的沉默在对方眼里就是被巍叔训蔫了,对方忐忑地问,“你没跟巍叔说我吧?” 乔幽摇头。 对方松了口气,又气咻咻地和乔幽抱怨,“赵叔死得不明不白,船舱里这些老员工明显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我们出去也是为了找个真相,乔幽,谢谢你帮我,我也会帮你打听那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