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广西莫名起了大雾,化不开的灰色纱帐罩在九曲连环的山上,把那分成四面的菩萨像都衬得有些瘆人。 “大师都说了,不是螺钿的问题.....好好好,就算抛开玄学,这个项目也只占公司总业务的5%,你不会觉得它真可以影响大局吧?” 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被迫停在窄窄的乡道尽头,车里下来一个酒红色西服的女子,胸前的黄金底千里江山图螺钿胸针熠熠闪光,打电话的时候一对远山眉皱成了川字。 她前面站着一队人,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抬着一头油光水滑的烤乳猪,跟在其后的另一个留着胡子的休闲装男人挑着扁担,两头的竹筐里都装着脑袋在外面的整只鸡、鸡头随着男人的动作掂呀掂,后面稀稀拉拉的跟着几个男女老少。 走在倒二的黑裙中年女人转过身,怒而呵斥道:“阿知,就你忙是吗?你都五年没回来拜山了,手机收起来!” “噢,好的。”阙和珠宝女总裁谢雀知在母上大人的威压下,讪讪地挂断了通话;难得低眉顺眼地乖乖缀在了拜山大队的后面,心中却在盘算另一件事。 她创立阙和珠宝至今已有五年了,不说独占鳌头,但至少是挤进了新中式珠宝产业头部。 花无百日红,自从去年在福建引入非遗工艺螺钿之后,盈利一直在跌,停产过这条产业线都没用。 公司水逆久了,正当谢雀知抓耳挠腮的时候,她做了个梦,梦中人脸模糊不清,但她偏偏知道那就是她太公。 于是,谢雀知果断推掉所有安排,今年清明回来拜山。 从狭窄的山洞中钻出来,寒潭一片平静。 谢家大伯脱下休闲装,光着膀子“噗通”一声跃入潭中,涟漪一圈圈散开,扰了这一池宁静春水。 不消片刻,前方巨石轰鸣,四面菩萨像的石门应声而开。 冷光照到的半空中满是灰尘,谢雀知有些嫌弃地蹙眉捂住口鼻,却听一清凌凌的声音响起:“阿知?” 谢雀知扭头,身后空无一人,她以为自己是幻听。 再往里走了几步,却见一在烛火下熠熠生辉的传音螺,她有些好奇地伸手触碰那海螺,却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腿一软。 她失去了意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