蓊城的银杏从城南到城北铺了一整条中央大道,你在我心里走过数个春秋,贯穿如今到年少。 ^^^^^^^^^^^^^^^^^^^^^ 光线素淡,空气静默。 窗帘边缘被渗漏的光勾勒出巧克力格子方块,软床占据房间一半的空间。单薄的丝被描摹的侧躺的娇体婀娜起伏,纤细的藕臂搭在另一侧的空枕,修剪干净的指甲被窗帘缝渗进的光线映照出莹润的色泽。指头微屈,动了一动,从情.事后的一整晚的惬意中缓缓苏醒。 嘟—— 床头柜的房间座机响起。 嘟—— 刺耳的声音穿进耳膜,让空枕上颀长的手指攒起。 “嗯......” 喉间发出性感的声带颤抖的声音,卷发遮掩下的眉头微微一拧,约莫3秒,鸦羽般的睫毛颤了一颤,掀开一条缝,又懒懒地阖上。摸索着接起电话。 “喂。” 低哑的嗓音让前台耳蜗一麻,顿了一顿,才问: “女士,您好,请问您需要续房吗?” 柳回笙蹙着眉头,掌根在眉心揉了揉,问:“几点了?” “11点整,女士。” “不续了,我等下退。” “好的。您的朋友帮您点了午餐,您可以凭房卡到2楼就餐。” 朋友? 揉眉心的动作停了下来,眼帘掀起,眼波潋滟,惺忪之间多了几分清醒,想起某些甜蜜却酸涩的事。 朝一旁的位置摸去,俨然凉透,看来走了有一会儿了。 “她什么时候走的?”她问。 “挺早的,大概......”前台回想了一下,“六七点的样子。” 走的时候略微忸怩。分明已经出了门,没多久又折回来,看似冷漠实则又放心不下地帮柳回笙点了一份午餐。 柳回笙不知道这一幕,只是唇角扬起,弧度却陷入嘲讽,不是笑别人,是笑自己。无论以前还是现在,她都是略逊一筹的那一个。 挂断电话,从床上坐起来,在柜子上层翻出一张干净的浴巾,草草裹了一圈,拉开浴室的毛玻璃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