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 江陆挣了挣被缚住的双手。月光之下,他依然跪得笔直。 屋子不大,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触到窗沿再弹回。而四周死寂,附近全无他的随从侍卫的踪迹。 这里离潮城和凤凰谷都不算远,只需一日路程。他都不知应该称歹徒愚蠢还是胆大。 上官盈?不可能。这次出行他的侍卫都是她的人,想对他动手也不用大费周章。更何况那群酒囊饭桶根本干不成事。 仇家?也未必。没有被刀架在脖子上,也没有被殴打泄愤,甚至连束缚的手法都算得上温柔。 他屏息听着,想要探寻出一丝蛛丝马迹。 自他被绑到这间屋子已经快一个时辰。任他怎么挑衅、 激将、试探,那人都不发一言。如果不是偶尔传来细微的响动,他都要怀疑这屋子只有他一个人。 江陆清清嗓子,决定主动出击,先搞清楚此人的目的。 “时机恰当,挑在一行人容易放松警惕的返程路上。” “行动果断,声东击西、调虎离山引走了我所有侍卫。” “藏身的地方也算隐蔽,一时半会他们也找不到这里。” 他温和得好像在和老友长谈,甚至话里带着一些赞许,轻松地允诺:“你是有备而来。你想让我做什么,力所能及范围内,我都可以答应你。” 自江景淮死后,江陆匆忙坐上凤凰谷家主位。上官盈的刁难和掣肘,宗门内外各派系明枪暗箭见过不少,这般谈判,江陆早就得心应手。 江陆摆出合作的姿态,抛个诱饵。只要这歹徒一开口,他就有把握脱险。 双腿发麻的滋味不好受,他竟然还被下了软骨散。 江陆咳了一声,试图再装得人畜无害一些,说道: “你不开口,那我只好猜了。” 黑暗依然没有给予他任何反应。他武功不高,此时又被蒙住了双眼,这样反而让他的直觉更加敏锐。 那人就在黑暗中注视着他。并非仇恨,但同样尖锐;并非掠夺,但同样贪婪。不是寻仇,倒像。 ——情债。 江陆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大脑飞速搜寻记忆,他非常确定自己没有任何相关的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