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轨了。 很抱歉第一句就说这个,我的确出轨了,我有合法伴侣,他对我很好。 我在令人艳羡的幸福之中,却偷偷地、不知廉耻地爱上了别人。 这份罪恶日日夜夜折磨着我,我无法安眠,暴瘦,剧烈呕吐、头晕和间歇性失明,甚至不定时地出现幻觉……我害怕这个肮脏的秘密会伤害到我的爱人,于是偷偷去检查,发现原来是我得了腺体癌,恶性晚期全身转移,生存概率为零。 我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我遭了报应。 我预约了两周后的安乐机构,没有告诉任何人,我选择了用强酸销毁遗体,不留下任何痕迹。 幸运的是,在这个世界上,我完全没有任何一件属于我自己的东西,这样就连处理遗产的麻烦都省去了。 希望一切顺利。 这样我就可以带着这令人羞耻的秘密去死了。 / 系统来的时候,沈不弃正伏在桌前在写遗书。 他穿着件大了一号的白衬衫,洗到布料半旧,布料软塌塌贴在身上,过分宽松的袖口挽了好几折,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腕,领口严严实实系到最后一颗纽扣。 衬衫下摆贴着清瘦腰线,空荡荡垂着,棉质衣料覆盖住脊骨轮廓。 他透过镜片看人,稍长的额发垂下来,几乎擦着半旧的金属镜框边缘,睫毛在台灯的光线下投落一小片阴影。 即使抬头,眼瞳也被遮挡得看不清。 他的肤色很苍白,像是久不见天日,又像是和他身上那件被漂洗过度的棉质衬衫融为一体。变形的右手藏在阴影里,戴着半旧的黑色手套,很薄,像第二层皮肤,裹住清瘦手指和半片手掌。 颈环也是半旧的了。 “牧川。”沈不弃和系统握手,声音轻得像唱歌。 这是他这个身份的名字,这么称呼有助于他代入角色。 沈不弃见到系统很高兴,主世界和下级小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他已经等了它八年,镜片后的眼睛愉悦弯起,像个终于等到新人加入聚会的孩子:“欢迎你的加入。” 系统:「……」 系统一点也不想加入。 沈不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