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青?” “连青!” 一连两声抑扬顿挫的“连青”,将意识陷入沉眠的少女强行唤醒。 连青压下身体传来的几分不适,目光涣散地望向对她大声说话的那人。 那人身着水绿色交襟长裙,款式朴素简单,胸前垂挂一把精巧的金锁,锁上刻着一个字。 连青没有特意抬高视线,故而此时目光第一时间便落在那把锁上。 那是一个“云“字。 连青还没来得及深思,便觉脑袋落下一记不轻不重的手拳。 “连青,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话?”绿裙女子的声音充满恨铁不成钢,还有些不可言说的无奈,“快保证下次绝不再以身冒险,听见没有?” 连青心想你哪位,这样和我说话? 可很快她的右手便不受控制地举起,嘴巴讨嫌地保证:“我发誓,下次还会。” 连青:“……” 怎么回事? 她皱起眉,想动动不了,不耐地抬起眼皮,却在看见对方一团模糊的脸时顿住,眼前宛若蒙了一层若隐若现的纱,无法窥见绿裙女子的真实面容。 连青用力眨了几下眼睛,仍旧无法看清她的脸。 绿裙女子被她知错不改又死不认错的态度气到,可偏偏拿她无可奈何,气得原地跺脚,转头将怒火发泄到旁人身上:“燕一枝,你看你这些年把好好的小孩给养成了什么样!” 小孩?什么小孩? 燕一枝又是谁? 连青感到莫名其妙,顺着绿裙女子的视线看过去,只看见一团瘫坐在椅子上的藏蓝色人影,朦朦胧胧的,和绿裙女子一样都看不清脸,但能看见此人垂下的衣摆打了几个破烂的补丁。 一个穷逼。连青面无表情地想。 藏蓝色人影强行抱起一只试图挣扎的黑猫往椅中瘫了瘫,强词夺理地反驳道:“我这些年风里来雨里去辛辛苦苦把她养大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还指望我能把她养成大家闺秀?再说了,她这狗倔狗倔的性格绝对是娘胎里带出来的,跟我可没有半毛钱关系,我才不背这锅。” 连青无法掌控这具身体的言行举止,只能点头附和道:“倔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狗是因为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