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令慈笑着和她的雇主打完招呼,目送出租车渐渐远去后,她嘴角的笑意也一点点沉下来。 把手中的毛绒玩具换了只手,她捏了捏自己过度使用的腰,今天当翻译走了一天,首尔各大地方的坐标几乎转了一圈。 现在精神松懈下来,疲倦也跟着复苏。 孟令慈敛下睫毛,开了护眼的手机光打在她眼底的青黑色上,风一吹,她过于纤细的身材似乎要吹散在风中。 不过没关系,看见系统提示收款,孟令慈嘴角露出一个笑,眼里也多了几分灵动。 她今天的收入相当可观,明天休息半天好好补眠,下午再去图书馆复习卷成绩,今年的奖学金,她也要拿到一等。 抱着刚才雇主抓娃娃顺手递给她的玩偶,孟令慈拖着疲倦的身体,往学校宿舍走。 虽然是凌晨一两点,但街上的人还是很多,喝酒作乐释放自己的荷尔蒙。 孟令慈从来不是其中之一,她太穷,没有时间想除赚钱以外的事。 也没有看见,那些以她为圆心移动的视线,离得近的,有幸能嗅到从她身上飘过来甜腻的香水味,只盼着孟令慈能回头看他们一眼。 在孟令慈的背影消失在拐弯处后,两个韩男对视了眼,在周围人看好戏的眼神里,朝孟令慈追了上去。 首尔十一月已经下雪,这条路上人影少,干枯的树枝上堆着一些未化开的雪。 迎面一阵凛冽的寒风,孟令慈缩了下脖子,闭上眼脸侧向一边,身上的浅米色的大衣被吹开,纱裙扬起,又坠下。抱着玩偶的手骨节被冻得通红,已经没有太多知觉。 再睁眼,她仰头看着漫天落下的雪花,眼眸干净明亮。追着一片走,一下又一下,试图将它再吹起来。直到雪花落在她的掌心里。 昏黄的灯光洒在她的身上,给她的发丝镀了一层柔和的金光,而她看着掌心中那片雪花,奔波劳碌的生活中多了一丝慰藉。 突然,孟令慈嘴角的笑意收紧,锐利的目光看向街边停着的一辆黑车,隔着黑色玻璃,她看不清车里的人,但车里的人却能打量她。 孟令慈嘴角发紧,收回视线抬步就想离开。 刚迈出一步,身后有人喊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