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向煜,火字旁,右边一个日,底下一个立的煜。 有什么说法吗? 没什么说法,就是我出生那天太阳很大,但要是叫向阳或者向日,又不太好听,所以就起了这个煜字,也是耀阳的意思。」 「我叫任东流。 有什么说法吗? 也没什么说法,就是字面意思,一江春水向东流,付之东流的东流」 —— 京北市第一人民医院,第三住院部。 向煜惨白着一张脸躺在病床上,眼皮耷拉着,偶尔瞥一下,再收回来,目光落在单人病房白墙上挂着的电视屏幕上。 《男生女生向前冲》的闯关类游戏节目,左上角还同步时间——八点三十分。 向煜闭上眼睛,距离任苳流出现在病房还有30分钟。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还敢瞒着我?!” 覃愿边说话,边把向煜那件染满了血的警服收进袋子里。 她是向煜的小姨,比向煜大了十一岁,今年满打满算也才40出头,是个业内颇具名气的油画家,高知高智且经济独立的女性,未婚未育,再加上保养得当,两人站在一起,动不动就被误会成俩姐妹。 覃愿把袋子往病房里的单人沙发上重重一摔,眉头拧成了个川字,也不怪她会这么生气,向煜出任务之前就发了话,只要这条命还在,那就绝对不能联系自己家属。 那会儿覃愿正在国外办画展,要不是从手机推送的新闻里知道向煜受伤的事情,到现在人还被蒙在鼓里,立马就订了最近的航班往回赶,可漂洋过海,紧赶慢赶还是迟了,她到的时候,向煜手术都做完了。 医生说,但凡再晚一分钟送来,向煜命就没了。 “你外婆去世前怎么和你说的?你做的保证不算数也就算了,我知道你是队长,也理解你冲锋陷阵,可你总这样...让我怎么受得了?!你要再继续这样不顾死活的往前冲,你不如先把我杀了!” 向煜闭着眼,一言不发。 睫毛颤了颤,心虚的紧。 她姥爷是警察,她爸妈也是警察,三个人全是因公殉职,姥爷五十岁不到就去世了,她爸妈四十岁不到也去世了,姥姥前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