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人!我问你家里的钱呢?是不是让你藏起来了?” 棍子打在身体上的闷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空酒瓶摔在地上发出一阵锐响。 李秀英一下被惊醒,她猛地坐了起来,下意识摸着抱紧自己的双臂瑟瑟发抖,环视四周。 她不是死了吗? 刚刚死在寒冷刺骨大雪纷纷的冬至里,她扒拉着干草直往自己身上盖,可怎么都不管用。 手指僵硬,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她近乎只剩下一口气,爬到门前,扒着门哀求:“儿啊,你让妈进去吧,就今晚一夜也好,太冷了。” 张小军喝得有些多,他隔着门缝十分不耐烦:“老不死的,你管不住自己的屎尿,滚去牛棚睡。” “屋里被你搞得臭烘烘的,一天天什么干不了,老子输了钱正烦心!” “你赶紧滚,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李秀英靠在门板上,唉声叹气,泪水甚至还来不及滑落,就冻在了脸上。 都说养儿防老,可偏偏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是个阎王,生生索了自己的命。 她坐在门口抱着草堆,心里滴着血。 当初王小军赌钱输了欠了一屁股债,他跪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求她。 “我求你,救救我,救我这一次吧。” “真的,这次我还了钱以后,再也不赌了。” “之后我就和林晚好好过日子,给你生个大胖孙子,我求你了。” 那的确是王小军第一次求他,跪在地上磕的头破血流,一米八的汉子哭的眼睛通红。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她又怎么能忍得下心,眼睁睁看着那些讨债的人把他胳膊腿卸了呢? 最后将自己的积蓄全部拿了出来,给他还了债。 那段时间,王小军真的痛定思痛了,宁愿打工养家,也不再赌博。 可惜好景不长,王小军觉得干什么都不如赌钱来钱快,他又开始重操旧业。 起初还知道瞒着她和林晚,被发现后开始破罐子破摔。 根本听不进别人的劝告,说多了,就开始动手打人。 林晚被他打得满身是伤,到最后,他连李秀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