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历1489年,拉特朗日帝国首都。 突如其来的寒潮袭击了正在沐浴秋日残温的帝都,凯特大道上行人寥寥,只有教堂敲钟人不断撞击铜钟发出的沉闷响声,咚咚咚,催促着在街上游荡的路人。 善意的铜钟声传入温莎尼亚公爵府,却宛如哀悼的丧钟,重重的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温莎尼亚公爵战死沙场的悲报太过突然,让本就身体抱恙的夫人雪上加霜,直接导致情绪过激的公爵夫人难产。留下年仅8岁的长子和刚出生的小小姐撒手人寰。 兴许是早产的缘故,小小姐此刻还没脱离生命危险,蜷缩在襁褓里一动不动,甚至没有哭。 任凭大人们怎么轻拍背部,仍是一点反应也无。 要知道新生儿大哭是激活肺功能的一种方式, 家庭医生和侍女急得团团转。 席念记忆的最后一刻还停留在下山被货车撞飞的那一瞬间,灵魂链接的刹那,血肉横飞的钝痛感传遍全身,恐怖的回忆吓的她在襁褓里原地打了个寒颤。 "少爷!小姐动了,小姐要睁眼了..." 新生儿刚出生的视力约等于为零,只是能微弱的看见一点点光而已,在外人看来,就是刚出生的小小姐睁着一双水灵的大眼睛观察着周围。 “这是哪?” 模糊间她看见女仆长装扮的中年妇女悲从中来喜极而泣,慌乱地把她抱起给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人看。 沉浸在巨大哀恸中的诺兰只觉得怀中一沉,整个人都蒙了,眼泪和鼻涕要掉不掉的挂在脸上,黏黏糊糊要掉不掉的,抱住她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而就在这个时候,席念的眼睛恰好睁开对上了焦。 四目相对,双方几乎同时屏住呼吸。 好小...... 席念和诺兰的脑海里几乎是同时闪过了这样的想法。 眼前的这人十分稚嫩,看起来最多10岁。 不同于华夏长相,未发育完全的脸庞也丝毫不掩饰他优越的骨相,鼻梁高挺,肤白如雪,可能因为情绪激动,眼尾和鼻头都泛起了一阵红痕,浅金色的头发软软的垂落在耳侧,席念觉得自己一伸手好像就能抓到。 那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