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过凛冬沉默的天空。 许希明从早上到现在就一直心悸不停,一路上开车感觉出了一身的虚汗,本来以为是昨晚没休息好,打算今天来开点药,结果一只脚刚迈进医院的大门就听见小姑娘猛的一声哀嚎。 许希明握着包的手一紧,三步并作两步往人群里跑去。 远处抢救室的灯陡然亮起,脖子上沾满血痕的小护士被半推半抬地送了进去,乌泱泱的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得围着,缝隙间隐约看得见一个身形瘦削的男人站在人群中央,背上背着一个熟睡的孩子。 男人双手握住刀柄已经被磨掉颜色的壁纸刀,目眦欲裂地仇视身边每一个人。 那是一双常年劳作的手,黝黑的皮肤上青筋纵横,虎口处带着厚厚的老茧,右手食指断了一截。 “有话好好说,你把刀放下。” 许希明一边打量一边穿过人群,搅动这死水般的寂静,一步步向他靠近。 “恁说话好使?”男人警觉的把刀尖对准眼前说话的人。 绸缎的衬衫外面套着一身白色翻领羊毛大衣,齐肩的短发只露出带着硕大的金色耳饰的右耳,手上的包没有logo但一看就价格不菲。 许希明看起来确实像个说话有用的主儿。 “大哥,有啥话咱好好说,我说话指定好使。”不知不觉间已经和男人靠得很近,许希明投诚似的轻轻弯腰把包放在男人脚下。 说时迟那时快,许希明突然反手握住男人的手腕,闪开男人直冲面门的刀,架着男人的胳膊向墙角闪去,崭新发亮的刀尖刺破纯白的大衣,冰凉的触感紧贴着许希明的腰侧划过。 就差一点! 许希明轻轻转动刀柄换了刀刃的方向,冲着人群喊了一句“都让开!”顺势甩头撞向男人的下巴,把他推到墙边,男人被撞得发晕,慌乱间抓住许希明的耳坠被她泥鳅似的挣脱开,手里只剩一个轻飘飘的装饰品。 她长舒口气,摸了摸空荡荡的耳垂,幸好没有耳洞。 男人气急败坏,握着壁纸刀的手不老实地在空中乱画,锋利的刀刃几次在许希明眼前闪过,她也顾不上出手。 整日坐办公室的人就算再怎么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