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寨村。 傍晚,暮色四合,夕阳西下,在天边渲染出七彩的霞光,炊烟与山雾纠缠着漫过青瓦屋檐。 胡婆子着急忙慌地拉着一个女道士的手,声音里带着焦急的哭腔。 “沈仙姑,这次你可真的要帮我们。” 被叫做沈仙姑的是个穿着鸦青色道袍的女人,看不出年纪,但五官端正,自有一股不可言说的神秘气质。 她头上挽着道髻,插着一根木质的发簪,清冷幽然。 这正是双寨村附近有名的神婆——沈玉英,被旁人尊称为“沈仙姑”。 沈玉英顺着胡婆子的视线向床上看去,只见床上躺了一个大概十来岁的男孩。 男孩被养得很好,白白胖胖的,只是看起来有点憔悴,本该红润的脸蛋泛着青白颜色,眼睑下晕着两团乌青。 他的唇色有点发白,冷汗浸透的额发黏在额角,哪怕是在睡梦里也不是很安稳,眉头紧皱,时不时惊颤。 “沈仙姑,您看看,这是咋回事?”胡婆子焦急地问。 “这是魇着了。”沈玉英皱起眉头:“他最近是不是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看到了什么东西?” “哎呦,可不是!”胡婆子一拍大腿:“这孩子真是胆大包天,就在前天,竟然为了找什么野柿子,一个人跑到后面的深山去了。” “听他说,好像还看到了不少奇怪的土堆。”胡婆子回忆。 “那哪里是什么土堆?那都是后山的坟茔!”沈玉英摇头。 双寨村地处偏僻,几十年前也曾受战乱侵扰,后山便是个天然的乱葬岗,不知埋藏了多少具尸体。 “哎呦,我的个老天爷啊,这可怎么办呀?” 胡婆子一听,哭得更大声了。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哭天抢地:“我的金宝啊!” 胡金宝可是老胡家三代单传的命根子,那是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谁能想到,居然遇到了这样的倒霉事儿? 自打那日回来,胡金宝一睡觉就做噩梦,夜夜哭喊着要奶奶,一身冷汗,睡的褥子都能拧出水来,可把胡婆子心疼得不行。 “没事儿,金宝年纪小,又是无心之失,应该...